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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阿姨的女儿又有不会的历史题了?”余温沁淡定反诘。

顾良忱自知理亏,噤声了。

她帮着余温沁套衣服,牵着她到盥洗室又牵着她到餐桌边。

一直到坐上车,余温沁都还在打瞌睡。

“去北门还是南门?”顾良忱的瓷色腕子搭在方向盘上,在阳光的照耀下很像温润的白玉。

“北门。”余温沁道。

“坐好。”顾良忱倾身,贴心地帮她扣上安全带。

家离学校很近,这个点路上车流量已经有所减少,顾良忱驱车,用了不到十分钟就抵达了学校北门。

余温沁悠悠醒来,眸色不甚清明。

“到了吗?”

“到了。”

陵中的学生每天六点半到校,此刻的校北门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顾良忱再次倾身,帮她解开安全带。

鼻息相交的刹那,余温沁揪住了她亚麻色的衬衣圆领,印下了一个吻。

在外边,余温沁不敢太放肆。

分开后,顾良忱还有些发怔。

“傻啦?”余温沁的鼻尖蹭了蹭她的鼻梁。

顾良忱未答,只是封住了她的唇。

余温沁的双手抵在顾良忱的颈窝处,被她吻得气息凌乱。

“去上班吧。”她将余温沁散落的发别到耳畔,温声道。

余温沁就这样晕晕乎乎的上班去了。

上午没课,余温沁打着瞌睡参加了历史组的会议。

高二年级几个班的历史任课老师团坐在四张拼办公桌拼凑成的会议桌前,商量着出卷顺序。

月考和联考的卷子最为重要,这类卷子都分给了资历老的老师,余温沁这种新人分到的多是期初和无关紧要的周练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