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的眼睛能说话,顾良忱知道茗茗在问她要到哪里去。
“茗茗乖。”顾良忱矮身摸了摸它的小脑瓜,“我只是出去一会,还会回来。”
“喵呜~”茗茗绕行到顾良忱身前,蹭了蹭她的脚踝。
顾良忱起身,绕过了茗茗,阖上了门。
夏季的天说变就变,上午还是阳光明媚,下午的天空便布满了乌云。
顾良忱下楼后才注意到了天气变化。
她抬首望了眼灰蒙蒙的天空,最终选择打车到墓园。
一路上,司机老是从车内后视镜打量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顾良忱。
他问了好几句话,顾良忱都没给回应。
这氛围太诡异了,加之目的地是墓园,顾良忱刚下车,司机就急匆匆地轰油门走了。
天空布满了阴翳,风也吹起了地上的沙尘。雷鸣过后,地上渐渐显出了雨点。热雨激起了尘土的腥味,弥散在了空气中。
墓园附近有家花店,顾良忱挑中了一束雏菊,没有讲价,直接付了款。
走出花店时,檐外已是大雨倾盆。
老板叫住了顾良忱,告诉她自己店里有雨伞出售。
顾良忱摆手拒绝——这么大的雨,即便是撑伞身上也会被淋湿。
雨没有要停的态势,她在檐下立了会,最后选择抱着花走进雨中。
豆大的雨点砸在人身上是能带来痛感的。顾良忱黑色的鸭舌帽也险些被如利刀刃的风刮走。
她将整束花都护在了怀里,逆着风雨拾级而上。
黑色的衬衣很快被雨水打湿了,风吹动了衣料勾勒出顾良忱单薄的身形。
大雨模糊了周遭的一切,也钝化了顾良忱的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