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良忱彻底泄气了,郁闷地扑在了余温沁的怀里。
肩边多出了个毛茸茸的脑袋,余温沁侧脸贴着她,安慰似的揉了揉她的发。
“委屈了?”余温沁能感觉到顾良忱贴着她的肌肤都发了烫。
顾良忱头一次没搭理余温沁。
“真的好傻。”余温沁哑着嗓子轻笑。
郁闷的傻蛋侧过脸,露出了一双闪着光泽的眼睛,巴巴的看着余温沁。
这个模样的顾良忱让余温沁想到了没有罐头吃的大白,委屈起来的顾良忱和傻狗勾的眼神真的很像。
“晚上没给你热敷。”余温沁的鼻息打在顾良忱后颈处,“伤口也没看。”
顾良忱重新埋回余温沁的颈侧,不说话了。
余温沁的指节顺着她的睡衣罅隙滑了进去,熟稔的摸到了顾良忱的撞伤处。
她将顾良忱宽松的短袖下摆卷了几圈,揪在一起的前摆揉成了一团顺着边角塞了进去。这样以来顾良忱的短袖就成了露脐装了。
“还有点肿。”余温沁道,“我去接点热水给你敷一敷吧。”
余温沁蒙着枕头摇头,说话声闷闷的:
“不要。”
“好吧。”余温沁揉着她的发道,“你睡吧。”
安静了三四分钟,委屈巴巴的笨狗勾突然抬起了脑袋。
“不嫌重吗?”顾良忱问。
“重。”余温沁不客气道,“而且马甲线也没有了。”
顾良忱:“……”
余温沁其实说了假话。她已经不记得顾良忱曾经压在身上时的重量了。刚刚两人都眷恋着彼此温度时,余温沁触碰到了顾良忱的脊柱,还是和从前那样干瘦干瘦的。她这么说单纯是想刺激顾良忱加强锻炼,提高身体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