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二十多分钟,余温沁都在凝望顾良忱挂在角落里的那幅广玉兰。
这幅画的背景色是漆黑的,衬托得盛放的广玉兰更加高洁。她关于艺术的知识面很窄,看不出顾良忱到底是用了什么技法,画出了月光照耀下那种圣洁的质感。
她凝望着画,想起了上晚课时透过窗户看到的校园一角。
记忆和画面相重合,画上的广玉兰似乎变得会随风摆动了。
“我画好了。”顾良忱回首时,余温沁仍驻足在那处。
她撕开裱纸胶带,将画藏在身后,轻手轻脚地行至余温沁身后。
熟悉的气息笼了过来,余温沁觉察到了,回眸时顾良忱已经枕在了她的肩头。
“画好了?”余温沁问。
“好了。”顾良忱的胳膊环过余温沁瘦削的肩,圈住她,两只手捏着肌理画的一角。
距离画太近,画的表面显得很粗粝。余温沁下意识往后靠了些,彻底落入了顾良忱的怀抱。
绚烂的粉色天空很唯美。余温沁望着画,感受着顾良忱怀抱的温度,觉得自己应该很难忘记今天的傍晚了。
“可以送给我吗?”余温沁微仰首,和偏首听她讲话的顾良忱的视线交汇在一处。
“就是给你画的。”顾良忱用脸颊蹭了蹭她的发,茉莉花的香味嗅得她很舒心。
余温沁的指腹覆上了顾良忱的指尖:“那我得定制个玻璃框,好好保存。”
“挂在家里。”顾良忱低低道。
余温沁能觉察到她说话时喉间的震动。
“我现在就拿回家。”她道。
回502室后,画被放在了桌面上,等待彻底晾干。
余温沁先行洗漱,顾良忱窝在沙发上,用平板刷着短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