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帧一帧的记忆很快成了笔触柔和的画卷,顾良忱甚至想好该怎么调色、使用什么样的画笔了。
冷雨拍进了车窗,冰凉的触感拉回了顾良忱的思绪。
冷静过后,惭愧自责的情绪漫延上了心头。
分手四年了,脑海里还装着这些东西,顾良忱觉得这样的自己很禽兽。
她微偏脑袋,想要将这些东西甩出脑外。
到达小区楼道,余温沁冷不丁地问她是否要共进晚餐时,顾良忱莫名生出种心虚感,下意识就拒绝了。
作为一名合格的绘手,顾良忱对于人体结构的理解不亚于医学生,加之从前的记忆,她眼中余温沁近乎成了维纳斯半身像。
顾良忱有些不敢直视余温沁了。
此时此刻,枯坐着的顾良忱思绪还是乱的。
她丢下笔,唰的打开窗,看着绵密的雨点发呆。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顾良忱才意识到了冷。发梢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干了,头发也干了大半。
顾良忱本想吹一吹头发,下了楼,一沾到床便困了。
翌日,准备出门遛狗的余温沁碰上了立在503门口急得团团转的张姨。
张姨见了余温沁宛若见了救星,她匆忙叫住余温沁:“小余,503这几天没人出去吧?”
余温沁收短了牵引绳,同张姨隔了段距离:
“我昨天和顾良忱出去过,她应该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