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肃一震,瞪大?瞳孔看着她,他?走近掐着顾司宜的脖子说:“你知道什么?”
他?的身份现在除了季般般应该没人能知道,顾司宜面目曾红,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了,顾司宜呼吸缓缓急促,乔肃一笑说:“我知道了,阿莲说你有丈夫,是来?杨府的那个假道士对?吧。”
他?好似又想?不明白了,如果是季般般跟顾司宜说的这事儿,那季般般不也是前朝的余孽,两人假扮夫妻同行,但?顾司宜应该不知道季般般的身份。
这其中太过复杂将他?渐渐绕了进去?,他?逐渐对?顾司宜的身份生疑。
这时,外面一阵异响,好似院门倒塌,他?马上起身前去?,谁知大?门刚一打开?,一只脚将他?踹倒一米开?外,乔肃后背重重砸在桌上,桌子不受重力碎成两半。
身后供桌上的佩剑也掉落下来?,顾司宜抬眸见到季般般,那一刻她眼中含着的泪水一涌而出?。
“你做什么!”乔肃捂着胸口?,费力爬起来?,寒松听到动静赶到了,停驻在门口?不忍朝着顾司宜那边看去?。
季般般见顾司宜被?死死绑在床榻上,唇角还挂着血迹,神色全然不对?。
顾司宜脖上的青筋很是明显,眼角挂着红晕,她咬紧牙槽,强忍蚀骨钻心的疼痛,直至浑身发抖。
“你给她吃了什么?!”季般般两步上前提起乔肃,她手指关节颤抖,神眸像注入万鬼,随时都会被?放出?来?,寒松一把抓住季般般的手腕,季般般却反脚将他?踹开?。
不等乔肃回答,季般般直接伸手到他?怀里将瓶子拿了出?来?,她看到瓶上的字,将乔肃重重摔到地上,骂道:“无耻!”
乔肃欲要反抗一把抓住季般般的簪子,季般般的发丝散落,在夜下像是一只夜狐,美的让人被?迷惑。
乔肃瞪大?了眼睛,诧异道:“你竟是女儿身。”不过这时他?也松了一口?气,若是复兴前朝,女子争不了帝位,寒松要上前抓住季般般,只见乔肃抬手阻止。
季般般快步到顾司宜身侧给她松绑,顾司宜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季般般俯身将人抱起,双眼满是心疼低声道:“我带你走。”
“簪子。”顾司宜靠在季般般怀里,她面颊上的伤痕一眼能被?看清,乔肃拿出?季般般的黑玉簪,此时纵然有气,但?是他?不能发泄出?来?,时局下一眼能看清楚,季般般和朝廷有关系。
这是他?搭上朝廷的一根绳索,自幼他?便被?父亲教导要立足翻身,复兴前朝屠尽季姓人,隐忍多年,这点委屈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季般般的随从到了,喘着大?气,他?两臂的伤口?还未处理,他?跨入房中,接过那根簪子。
随从垂眼看了顾司宜,对?季般般说:“殿下先走。”季般般虽在房内但?能见到不远处冒起红光,有人打着灯笼朝这头?来?了。
季般般没说话,抱着人走了后门,看守后门的家丁已经被?打晕了,随从来?前已经给她清理了道路。
季般般带着顾司宜去?了客栈,客栈店小二见着这场景,不由?得?双眼一愣,没多说什么。
顾司宜嘴唇呈紫色,已然是中毒迹象,顾司宜中的这毒没人能比她更清楚,因为这毒她生母也中过。
每年都会有一男子入地牢替她母亲解毒,她没见过那人面,但?知道大?家称他?太子,每当这时,她就会被?锁进箱子里。不敢发出?声响,五岁那年,解毒的男人没有来?,听说那日恰是登基大?典,母亲熬了几?日最终死在地牢。
“准备一桶热水。”季般般吩咐,不敢耽误带着顾司宜上楼。
她小心将顾司宜放在床上,房内来?了个老?妈子正在备热水,这毒怪就在,双方都要承受蚀骨之痛,但?是服用阳者,却只用承受第一次。
漠原人称这药是为了锁住妻子,漠原人生性豪放,家中妻妾虽多,但?妻子总爱养些?男奴私通,后来?便衍生出?了此药。
老?妈子备好热水后上前帮忙,季般般察觉异样,身子一挪挡住了老?妈子视线,她冷声说:“出?去?吧,有事我叫你。”
老?妈子应声,偏头?往里看,却什么也没瞧见,两步一回头?的退了出?去?,房门盖上那一刻,季般般才拿出?药瓶,顾司宜紧闭着眼,额头?冒了冷汗。
屋内的浴桶水汽腾腾,这上等的客栈才会在上房内备浴桶给留宿客人使?用,季般般蹲下身,“我帮你解毒。”她语气很轻,像是在征得?顾司宜的同意。
季般般不确定另一颗药女子吃了能不能解毒,她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