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他难不成?还想刺杀景听尘,果然?差根筋的人不能用。”季般般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崔寄成?怎么杀得了景听尘,城中?今日混乱凭他孤身一人。
他想报自己右臂的仇,如今左手连刀都拿不稳,能不能保下命就看造化了。
“找到他,找一队人马护送他离城,三姓九族还得靠他传话?才能与朝廷反目,人必须留着。”季般般吩咐完便将钥匙交到允乔手里,她脚步一顿,“对了,直接送回泸川邹家。”
季般般没想到同脑子不好?使的人说话?如此费劲,但崔寄成?不太像能蠢到这个地步的人。崔家底下的书斋产业如今都在?崔以朗的手下,他除了邹家也寻不到帮手。
城内敲锣打鼓直到晌午才停,随着声声号角,首兵骑马入城挥着手中?的胜旗,景白烯高坐城楼面?上浮出一点笑?,大宝双手捏出了汗,算起来都有好?几年没见过景听尘。
远处一道血色披风随风扬起,那道影子越来越近,银白色重甲在?阳光照耀下反出光束,景听尘勒马停在?城楼下,身后将士黑压压一片排列有序手拿长戬,景听尘一抬首便见着景白烯,她扬眉一笑?说:“人都到了,哥,不够意?思啊,站城楼上迎我。”
景白烯笑?道:“不站城楼怎看得着你景大帅。”
听此言景听尘翻身下马,门口的侍卫将,匆匆上了城楼,她四周瞧了瞧寻找着什么,大宝激动地唤了声:“大帅,可算回来了。”
景听尘点头回应他,然?后问道景白烯,“绾绾呢?”
“昨儿传信说今日要来,等了一早小太监说翰林院有事她入宫了。”景白烯今日刻意?在?城楼下等了她一阵,但却迟迟不见人来也只好?派人前去翰林院询问一番。
景听尘披风一角破了个洞,是在?回来的路上被树枝刮破的,穿着这身入宫实属不妥,她会先到将军府梳妆整理一番再入宫面?圣。
城中?百姓围在?四周阁楼上,望着马背上的女子好?一阵羡慕,自古打仗尚有胜仗便饮圣酒一说,但这圣酒一般都在?回宫后司天监准备。
景听尘不太适应被这样注视,她面?露尴尬,瞧着身旁马车上的景白烯,她身子微低,说:“我不骑马了,人太多?。”说完她翻身下马。
“你还不好?意?思了,行?军打仗的脸皮厚,被盯着看算什么。”景白烯调侃,景听尘将两把黑铁扔给随从欲要钻进马车。
季般般刚到正街,景听尘的队伍从此处路过前去将军府,她站在?安堂玉清阁楼上,顺着窗往下正好?看到这一幕,她的目光锁定在?队伍前方,一个老?阿婆身上。
老?太太身着旧衣,手拿枯枝做拐杖,另一手端着一个破碗,银发簪的散乱,老?阿婆蹑手蹑脚跪在?队伍最前方。
只见阿婆口中?唤着‘景大帅’,人声鼎沸的场面?下,景听尘自是听不着,领头的侍卫见状将人拎了起来,呵斥道:“哪来的乞丐,滚开。”
老?阿婆被粗鲁的扔出一米开外,手里的破碗摔碎,随着碗中?酒也洒落一地。只见那阿婆不依不饶随着抱上侍卫的大腿,哭喊道:“这是老?身特意?求的圣水,你将圣水洒落,必遭天谴。”
四周百姓开始对其指指点点,不知从哪里窜出几个流民开始起哄,将原本热闹的场面?一度变为混乱。百姓堵住去路,甚至乞丐上前与士兵争闹,争夺他们手里的兵器,将士不敢伤及无?辜,只得厉声呵斥,任由这群刁民闹事。
季般般目光扫过在?角落看到崔寄成?的影子,旁侧的允乔问道:“可要将他扔出城?”
“将那个碍眼的东西带走。”季般般不耐烦地说,挪开眼时?正见景听尘下了马车。
景听尘问道:“发生了什么?”
前方跑来的侍卫单膝跪地回答:“回大帅,遇上流民闹事儿,前方被围的水泄不通,可要将人抓起来?”
景听尘抬眼往前看了一下,说,“绕道,切莫伤及无?辜。”
景白烯掀开帘子,“将闹事的抓起来,若反抗杀无?赦,马车后退绕道。”景白烯冷声吩咐,侍卫迟疑小心抬眼看了景听尘,景听尘摆手同意?没说什么。
景白烯做事自有道理,景听尘上了车后,景白烯放下帘子说:“前段时?间城中?在?抓纵火的凶犯,一直无?果,邹家老?太太死在?宫里,你今日回宫这城门才开,此时?可不能出岔子。”
景听尘问:“信鸽传来时?,我听说崔自华因杀害常真而被判了死刑,邹家老?太太入宫想保住她外孙的命,诏狱失了火,这火是邹家放的,那邹家老?太太死了是谁做的?”她在?路上便听说了宫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