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宜说:“这世间?的总是这样,不停地轮回重演繁琐无味。”她将手中的木梳递给季般般。
季般般愣了?一阵才淡笑?接了?过来,她仔细地替顾司宜梳着头发,说:“昨夜诏狱和襄云殿起了?大火,邹家老太死了?。”
“我?知道,你杀了?邹家老太太,崔夫人。”顾司宜从镜子中对上季般般的眼睛,“火是我?放的,崔以朗要坐上崔家家主,崔夫人就?不能留,不过,我?没想明白,你为何要杀了?她们?”顾司宜昨晚和崔以朗到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季般般从殿里出来,二人入屋时邹老太和邹之棠后背中了?刀,刀口很深,直入心脏。
邹老太如果死在?宫里,朝廷会和三姓九族生嫌隙,拿朝廷如今手拿的邹家传书来看?,说见财起意?并不为过,谁让这大北文坛世家仅有这么几家,但是如果是一把火,便能有个说辞是皇宫走火,哪怕生了?嫌隙,也不会明面闹事。
季般般骤然抬眼,说:“绾绾做事儿怎不知说一声,你这一把火,烧的可?不是两条人命,烧的是我?筹谋已久的心血啊。”她俯身靠的近了?些,细细端详着镜子中的人。
顾司宜道:“邹老太死在?宫里,崔自华父子二人牢狱失火,朝廷不给个交代,岂不是被这些文人唾沫星子淹死,闹成这个地步,这些文臣巴不得掐上点纰漏,指责上头显得弱势重要性,眼看?着你即将封号,让这些执笔的文人抓住把柄可?不好,说起来你还得谢谢我?才是。”
季般般回了?关卫便会被赐封号,若是邹老太被杀害,朝廷与?文坛大家人生了?嫌隙,本?就?以武治理天下的大北,不得势文人趁机望上爬以此彰显地位,到时候季般般的封号会成为他?们反扑的一根稻草。
“你这么说,还是为了?我?能顺利封号放的那?把火?”她手滑过顾司宜的脸颊,双眉轻扬。
顾司宜低头一笑?,道:“自然不是,殿下分量没这么重,我?们逢场作戏我?怎会一心为你。”
季般般眉头微蹙,心头并未因这句话激起任何波澜,她笑?道:“怎么还不高兴了?,还在?生我?气?”
“我?生什么气,隐仙殿的那?些话殿下又不是说给我?听的,殿下当时问的是黑牌在?哪儿,这黑牌在?太傅手中你不是不知道,莫非是殿下另有关于黑牌的消息?”顾司宜把玩着桌上的梳子。
季般般说:“我?怎么会不知道,但你不是也回答,太傅没说吗?这黑牌在?不在?太傅手中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知道我?那?些话不是说给你听的?”
顾司宜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身,黑牌不在?太傅手里此事除了?景白烯,是绝不会有其余的人知晓,先皇秘密收回,太傅定是对此事做了?保证,能告知给景家,已是违背了?原则。
季般般当日?没有思考问出的话,不合逻辑,她才想这隐仙殿被人所监视。
顾司宜看?着她道:“那?日?我?被孙大人接走后,听说宫里来了?马车,将你接到了?城外,事后我?寻你,殿下态度大变,不是这隐仙殿藏了?贼,我?想不出别的原因,你哪里舍得对我?发脾气,殿下说呢?”
季般般若是真要与?她划清界限,不帮她拿下崔以朗岂不是更加自在?,一箭双雕铲除景家,对季般般来说自然是更好。
“对,是舍不得。”她手指挑起顾司宜的下巴,她若是对顾司宜仁慈,顾司宜是没办法活着出隐仙殿的,“顾家养了?只?狐狸,学会勾引人后,越来越不收敛,叫我?怎么办才好。”
顾司宜眼角泛起红晕,若说是她像狐狸,季般般更为相?像一些,她说:“殿下是不是说反了??狐狸是不会上这种当,我?却次次栽到你的手里。”
“那?便再栽下去好了?,我?看?你也挺享受的。”季般般顺带抽下她头上的黑玉簪,三千青丝散落之际季般般吻了?上去。
她做好了?顾司宜反抗的准备,但顾司宜并没有,反而迎合这个并不温柔的吻。
有了?多次的经验,季般般很是熟练红唇带过耳畔,轻点耳背顺势往下,她没有解开?顾司宜身上的袍子。
顾司宜贪恋这种美好,不像是一场可?怕的噩梦,她在?季般般这儿从未觉得过此事令人恐惧厌恶,季般般下手不重,知道她所有的点掌控此事全?局。
她的身体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季般般横抱日?她丝毫不费力,将她带进了?床榻之上,她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
像是困了?许久的饿狼,袍子顺带散落在?了?床榻边上,白日?浴堂四周紧闭不算太亮,顾司宜去解季般般的腰带,却被她捏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