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般般伸手扶着顾司宜下了马车。
“呦,殿下。”崔寄成走到二人身?侧,嘴角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昨儿?南街闹事,怎么你也跟着这群流氓掺和在一起。”
季般般都懒得撇他一眼,带着顾司宜直接入了大理寺。
入内并无侍卫,大理寺内正中立着一块石碑,崔自华官服穿戴整齐,背对着二人擦拭着手中的匕首,匕首柄雕着狼头。
他一直有着这个规矩,审问?必带着这狼头匕首。
看来今日的审问?从?厅内换到了院中,刚停下步子,崔自华匕首已擦得锃亮,手上的动作也变得缓慢了。
入了大理寺无论是多高品阶官员还是皇子,皆是池中物?,礼仪身?份早排到了九霄云外。
顾司宜行过礼,说:“不?知?大人传唤所为何事?”
崔寄成倚在门框上,吊儿?郎当的看着。
半晌,崔自华一言不?发,气氛变得异常沉重,直到他抬起眼皮时,眼神变得阴鹜,“带上来。”
两人顺着目光看去,几个身?着布衣的百姓被?侍卫押送上来,随着后脚跟上来的还有几个担架,担架上盖着白布,整齐的放在院落,一侍卫将一木盒放在院中木桌之?上,然后退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