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自然,目光落在窗台间,顾司宜眼神躲闪着,不敢去看她,那天晚上的事情一下涌上心头,又让她心里慌了神。
她故作镇定,道:“我便知你会来,进来吧。”
“肯见我了?还真是不容易。”季般般微微侧头,眉毛上挑,毫不在意地进了屋。
顾司宜本觉着季般般也应该同她一样再也不愿想起才是,是她小看了她的脸皮。
季般般进屋后,顾司宜都不敢正眼去看她,低着头,仍旧坐在榻上,手捂着暖炉,道:“坐吧。”
季般般看顾司宜的样子,忍不住会心一笑,故意绕过面前的凳子,坐到了她的旁侧,顾司宜面上微微泛红往旁侧让了让。
“看来你这是一早便在等我,你知道我来所为何事?”
顾司宜别过脸,望着屋外,道:“外面吵得如此厉害,你若不来,还到是奇怪了。”
季般般倒了一杯茶,“我可不是为了这事儿。”
顾司宜看着她,有些疑惑,“那你来做什么?”
“你师傅可是泗州祖叙言?前朝鬼医东方询的徒弟。”季般般吹了吹杯中的茶沫。
这不是什么秘密,顾司宜前去泗州医病时便直接拜在了药师祖叙言名下,用阿娘的话来说,这样病好的快一些。
顾司宜说:“提我师傅做什么?”南下浔安时,顾司宜便派人打探过祖叙言的消息,皆是无功而返,师傅是个能人,此时应在她处治病救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