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扫了一眼忍不住轻笑:“倒是个听话的主。”
太后打量着她,“有画难描雅态,无花可比芳容,眉宇神态倒是像极了先帝,顾家之事,在封家那儿你算赢了几分好感,查清顾家罪证有功。”
太后坐到了上座,继续说:“先帝的使臣曾贡献过四只鹦鹉,能说上几句人话,先帝宝贝的很,隐仙殿偏了些,养上这么个东西在殿中,也不闷的慌,便赏赐一只给你。”
季般般骤然抬起双眼道了谢,太后吹着杯中的茶沫,“另外顾家那丫头住的跟你近,长姐打心眼里疼她,哀家许你入她殿中走动同她说说话儿。”
季般般丝毫不感到诧异,“谨遵太后懿旨。”她早知太后将她安排在顾司宜隔壁另有所图,季般般语气那样的云淡风轻,让太后都甚是觉得琢磨不透。
出殿门许久,允乔瞧见四下无人,说道:“太后这是何意?公主与那顾家从无交集,这黄册还是公主递交。”
季般般淡淡一笑,说,“她手无半分实权,着急了,她想要钟家坐上七处营之首的位置,但统领黑牌却跟着太傅一起失踪了,没有这牌子,钟家坐不上去,她的后位也坐的不踏实。”
允乔似是明白了什么,“太傅向来和顾家交好,所以留下了顾家小姐的命,一方面也是为了这个。”
季般般不做回答,明眼人都能瞧出来,她踢了一下脚边的石子,石子飞出老远,掉落之地出现一双脚,封鹿栩定在那侧,对着季般般行了礼,本想开口问好。
谁知季般般都未曾看他一眼,径直朝着司礼监的方向走去。
“封家救驾有功,太后让封赏二公子做了礼部侍郎,以后可跟公子走的近了。”允乔转头小心的看了眼愣在原地的封鹿栩。
纪恒作为仓处营统办,养子纪桐在宫中任职礼部侍郎,原先尚书在此次南行中死了,纪桐顶替了他的职,侍郎便空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