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的小太监拿起刚刚封沛琛擦过汗的白卷跪在地上,细细的擦拭着那双大的吓人的黑战靴。
封沛琛一脚踹开小太监,往后退上了几步,将怒火发泄到搁棍的锦衣卫上,“打啊!你他娘的愣着作甚。”
锦衣卫不敢耽误,慌忙举起棍棒,景听尘连呼吸紧了。
烈日那阶梯之下,浮出一道黑影,一少年郎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小跑来,唤着自家大哥,只见那棍棒重重挥在顾司宜的身上,未发出半声惨叫,那少女手渐渐沉了下去。
众人一惊,景听尘捏紧了双拳,她的额头带着汗水,血色披风扬起,一把黑铁大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架在少年的脖子上。
少年吓得打了个哆嗦,望着封沛琛,与此同时,封沛琛手中的大锤已经对着景听尘,他咬牙切齿,“景听尘,你想做什么!”
那少年不过十五六岁,一袭青衣锦缎,腰间白玉佩,眉如墨画,面如桃瓣,黑玉双眼散发浓浓暖意,眼角一滴泪痣,与封沛琛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我要他的一只胳膊给我妹妹陪葬。”景听尘欲要举起大刀,众人捏了一把汗。
常真连忙上前,焦急万分,“大帅,大帅,姑娘还活着,只是晕了过去,莫要做傻事。”
少年那点慌张在瞬间消失,他眉头微微瞧上顾司宜,说,“若是这顾家姑娘死了,大帅觉着是因为我哥哥来的不凑巧,想要了我一只胳膊,那尽管拿去便好,可姑娘如今还活着,刚最后一棒已将驻阳河畔恩怨打断,大帅何须再徒增一些麻烦。”
封鹿栩行事作风完全不像是武将世家的儿女,南璟王好命生的两个儿子性格互补,成了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