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溪只是问:“哪里不同?”
她淡淡一笑,面上还有未干的泪痕,轻描淡写道:“我带给你的乐子,尚不能让你满足吗?”
马车滚滚前行,速度迅疾如飞。尖锐的呼啸猛然大了起来。风中没有了暴烈的魔气,更凸显出风本身特有的沁凉寒意。
寒意彻骨,秦迎天在她的声声逼促中完全说不出话来。车内静默无言,除了车轮辊压路面的动静外,甚至静得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莫青溪慢慢呼出一口气,两人一直离得很近,哪怕这会儿,距离也没能直接分开。她的小腿还贴着秦迎天的肌肤,淡淡的热意透过衣衫,秦迎天的体温被她感知得一清二楚。
她没有想要动弹的意思,肩膀稍微放松了些。她仍没有抬头,面容隐没在暗影内,露在外面的眉眼沉着某种说不上来的冷漠,倦怠道:“姐姐,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呢?”
“我与谁不同,你又与谁不同?我与那些在你手下苦苦挣扎的猎物们,哪里不同?你惯爱看热闹,瞧乐子,看好戏,我清楚你的秉性。如果你想让我为你演出一场大戏,直接告诉我也就是了。”
她淡淡一笑,笑容自嘲且讥讽,一字一句道:“想来,我一定能为姐姐献上一出,让你满意的好戏。”
如她前世那般,心如死灰,但求一死,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自己的性命,挣扎,痛苦,绝望,热血混着热泪,用苦难谱写出一曲滑稽的悲歌。
能逗乐秦迎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