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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柔弱,她的残缺,她别无依仗,离了太女,她根本无法在这个吃人的世界活下去。不管主动还是被动,她都只能牢牢依附于她?

莫青溪摸了下自己的眼睛,跟着笑了。每一个字咬得清晰,字音在唇齿间辗转碾磨:“姐姐在我心里,也是最特殊的。”

她是一朵柔弱的莬丝花,只能依靠攀附宿主而活。她扎根于秦迎天的身体,吸收她的血肉,乃至她的一切营养丰富自身。

等到宿主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便会毫不留情,将她摒弃。

莫清溪笑得柔软,又莫名从柔弱中透出些病态。羔羊是孱弱的羔羊,瞧着一无是处,只有被烹成美味佳肴,提供给人饱腹的价值。但迟钝的牙齿,她会以刀剑,以敌人的尸骸为刃,一点一点将它凿刻削尖。

太女想看咩咩叫的小羔羊撕下敌人的血肉,这恰如莫青溪所愿。她能忍常人不能忍受之痛,也甘在炼狱中踩着一地污血艰难爬出。

她可不是善人,她为复仇付出的每一分艰辛,都在心里刻得清清楚楚。

都会还回来的。正道,凌霄剑派,天命之子。

还有魔族。

莫青溪搭着太女肩膀借力,她没有更多力气,但简单的仰头动作还是能做得到。她环着太女的脖颈,主动循着她清浅的吐息,缓缓靠近。

唇仿佛划过微凉的脸颊,落下一路濡湿的痕迹。她没有停顿,顺着自己听力的指引,来到她唇侧。

太女手已经抬了起来,摸上她脑袋,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于是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制止。莫青溪却没管那么多,嘴唇微微颤抖,却吻上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