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在被褥的小臂终于不再孤立无援,曲起的膝盖往上打着圈。

收拢或张开的手掌给予最正确的反馈,于是江辞卿跟着它的指示,或重或轻。

月从云中挣脱而出,酒坛再一次碰撞。

狄长杰突然挠了挠头,转头看向阿福,一副心虚的模样。

阿福有些疑惑,简略地冒出一个字:“说。”

他踌躇了下,才开口:“我昨晚给家主熬了点汤。”

阿福示意继续。

“就是鹿茸、枸杞、仙茅、山药、菟丝子、熟地黄、牛膝、海马、人参、雀脑什么的……”狄长杰一脸诚恳。

阿福咽了咽口水:“能喝吗?”

“我看家主喝了一大碗。”

阿福沉默许久,最后感慨:“幸好婚假有七天。”

抓紧枕巾的手被大手覆盖,继而拉着往下越过锁骨,放置在高处,江辞卿低声嘱咐:“姐姐,我手不够用。”

许浮生抬眼想瞪她,却被汹涌而来的感受淹没,喜被潮湿得不成样子,像是被大水淋过。

江辞卿埋头,晶莹的水从下颚滑过,继而滴落往下,在平坦的腰腹开出破碎的花。

“慢点……”有人低声央求。

叛逆的alpha不肯听,于是被揪住耳朵,但她自有办法逃脱,比如指间微微往上挑,那人就没了力气,手垂落而下。

江辞卿微微皱眉,又将它放到合适位置,严肃嘱咐:“不要乱跑。”

半阖的桃花眼闪过一丝愤愤,还没来得及记在心里头,就被加快的节奏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