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风声呼啸,檐角的铃铛被吹动,发出丁零当啷的响声,院里的桂花树被满枝碎花压弯脊背,余下满院甜腻香气。
许久未碰过的地方有些干涩,更何况没有经过任何准备,不过江辞卿颇有经验,耐心地挖掘着泉水。
记得从前有一个故事,在沙漠中迷失的旅人,在一间空屋里找到一瓶水和一张纸,纸上写着要将水灌入旁边干涸的泉眼,就能获得一汪清泉。
旅人很犹豫,若是倒进去却没有清泉涌出,他便会失去这唯一的一瓶救命水。
犹豫许久,他终于下定绝心,将水灌入泉眼,上天没有辜负他的信任,稍等片刻便有接连不断的清水涌出。
江辞卿不是犹豫的旅人,她舍得付出,也不怕没有收获,或轻或重的挖掘,偶尔休息片刻,贴着不动,仍由温热气息喷洒其中。
拿起的奏折终究还是从手中掉落,不耐时,咬紧的唇瓣深陷下一排整齐凹坑,时不时泄出几声低咛。
似淹水的人抓住浮木,许浮生抬手压住对方后脑,略硬的发丝在指间穿过,时不时嫌弃一下的刺疼敢,在此刻完全被忽视,有时用力往前压,有时忍不住往后推。
江辞卿是不动的木头柱子,自顾自埋头向水波,水声不断。
此刻万籁皆静默,圆月露出轮廓,远山模糊不清,落叶在地上铺成一片柔软地毯,可惜无人走过,奏响秋季乐曲。
许浮生生的美艳,五官更是得天独厚,加之在龙椅上熏染的威仪,从上往下看人时,总带着睥睨众人的冷傲,但在此刻都化作一汪春水,眸光破碎,毫无焦距。
发丝垂落遮住绷紧的肩颈,薄裙下的腰肢被大手箍住,纤薄得像轻轻用力折断的花茎,仍风雨蹉跎、摆弄。
呼吸停滞一瞬,紧接着就是剧烈的颤栗,拉长的喘息声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