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顿时爬杆往上,大笑着辩解。
狄长杰只好摇头,笑道:“将军你先回去歇着,让老子把他们这群小兔崽子都喝趴下。”
当兵哪个没有点脾气,顿时就拿着酒杯要和狄长杰比试一番。
再看江辞卿,许是酒醉,糊里糊涂的就听了狄长杰的话,有些脚步蹒跚地往自己营帐走。
脚踩着积雪,发出沙沙的响声,偶尔无意踩到埋在地下的枯枝,难免脚步跟跄一下,那整齐的脚印便有了缺痕,离帐营越近,则火光越远,酒香肉味都抛在身上,逐渐变得有些寒冷。
有些虚晃的眼神看向点亮的营帐,还以为是狄长杰突然贴心,特地派人先将碳火点上。
被酒精麻痹的脑子没想太多,直接抬手掀开门帘,暖气一股脑地涌来,腿脚被冰冻在原地,漆黑眼眸终于有了焦距。
只见营帐正中间的矮桌前,身披毛领大氅的银发女人曲膝而坐,一手抵桌杵脸,一手百无聊赖地翻动着旁边的的军报。
“陛下……”被烈酒洗刷过的嗓子有些钝哑,里头满是不可置信。
那人闻声,终于懒懒抬眼看过来,精确到毫厘不差的容貌,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美艳又冷傲往这边一瞥。
江辞卿腿一软,立马松开手、放下门帘,暖气顿时隔绝在里头,刺骨寒气将脑袋包裹,望着眼前厚重的门帘,只觉得自己醉糊涂了才会眼花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