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许浮生听着那人回禀江辞卿已脱困、受了些轻伤的消息,就生出几分疑虑,继而看到阿福临摹的信件,当即就肯定了猜测。

若是江辞卿围困致死,那作为江辞卿的贴身护卫阿福肯定性命不保,哪还有余力写信骗人,还有他们麾下的庄云起、季欢都不是什么敢欺瞒上面的人,故而此事定然是重伤无法提笔江辞卿吩咐的。

并且江辞卿伤势极其严重,连阿福所写的信件都没过一眼,不然绝对不会忘记印下竹纹小章。

可许浮生即便知道了也无可奈何,登基大典在前,她拖一日这皇位就不稳一分,江辞卿的担忧顾虑,她皆清楚,也不能万万辜负,只能日日等着那边的消息,直到现在。

“这小子……”

李知乐确定是江辞卿亲笔所写之后,就没了再看下去的兴趣,扯过旁边的椅凳一坐,整个人都陷了进去,毫无王爷的姿态,很是轻松惬意。

许浮生抬眼瞥过,又将那信拿过来,重新将那字看了一遍。

谁能想到在登基大典上,身穿赤色龙袍、居高临下睥睨朝臣的女皇陛下竟会露出如此姿态,一双桃花眼尽是温柔至极的缱绻。

李知乐撇了撇嘴,不知想起什么,扯了扯身上的红袍子,有些鄙弃的开口:“我觉得这个红袍不行,和你身上的龙袍撞色了,要不重新换个颜色?”

她之前见江辞卿穿还不觉得有什么,偶尔还会笑对方穿的得像个新郎官似的,结果她现在每次进宫都要套上这个麒麟金线红袍,实在太招人注目,让她郁闷的很。

许浮生听到了却不回答,只将那信小心收好。

这王爷官服与龙袍同是红色,但却不是一种红,龙袍偏深,近顺圣色,而官袍偏艳,选的是丹枫色,相差极大,但李知乐不依不饶,嚷嚷着哪有臣子和皇帝穿同色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