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浮生这才明白了江辞卿的忧虑。

曾在那夜云歇雨停的中途, 无意谈起接亲的事,方才眼尾还带着春风的alpha骤然拧眉,藏不住的忧虑,甚至还重重叹息了声,担忧对方握不住这一碰就化的雪花。

许浮生当时只当她太过担心好友,如今看来确实是有几分道理的。

一个是炙热如火的花蝴蝶,一个是冷淡至极的冰山,单是想一想就觉得不般配。

更何况还是花蝴蝶主动将人强掳回来的,只听说折断蝴蝶翅膀容易,哪听闻蝴蝶捂暖冰山的事。

深刻体会到小alpha感受的许浮生顿时将这件记在心里头、觉得江辞卿过分担忧李知乐的事掀过。

对面那人不曾开口,仍由对方打量,脸上神情一直很淡,一盘棋局下来,居然只说了认输的那一句话。

于是许浮生主动开口:“北狄与大楚气候、环境相差甚远,殿下在这可待得习惯?”

“都是在屋里头待着,没什么不一样的,”对方不轻不淡地回应了一句,低头将白棋子捡出,一颗颗收回竹编圆箩里。

许浮生哑然,有些分不清这人是在抱怨还是旁的。

转眼间,

方正棋盘上就只剩下占尽优势的黑子,林清淮收回手,抬眼看向对方,语气仍然平淡,像是风吹不起波澜的净水湖面:“陛下可愿与我做场交易?”

许浮生眉梢一挑,多了几分趣味:“什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