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卿身着纹竹白袍, 跨进屋舍的下一秒就装模作样的行了个礼。
坐在案牍前的许浮生没说话, 自顾自地低着头, 她也无赖,直接大刺刺坐到许浮生侧边一米外的软垫上,
抬眼看去,那人依旧没有反应。
江辞卿再拿起茶杯给自己倒了杯水。
有意无意地瞥过去, 许浮生放下了一本折子, 又拿起了另一本,看起来十分忙碌。
低头抿茶的江辞卿,眼珠子提溜转了圈, 拿不准对方的意思。
半杯茶水下肚才敢抬头端详, 只见那坐在案牍前的oga。
因新朝服还未打制出来,许浮生身上披着件曾经在蛮荒之地赤色凤凰袍子, 银发用簪子随意挽起, 将艳妩轮廓清晰展现, 许是被手中折子气到,她微微皱眉,无端多了几分上位者的威厉,耳垂上的金线翡翠竹坠子摇晃
是令人生畏又忍不住心生亵渎的美。
江辞卿艰难移开眼,落在案牍之上,堆成小山似的的奏折前、近边缘的位置,摆着两件莫名的物件。
一碗飘着冰块的牛乳和一柄不知什么皮所制的黑色皮鞭。
十分奇妙的搭配,让江辞卿忍不住注目许久,猜测对方意在何为。
可许浮生许久不给答案,自顾自地批折子。
窗外的夜色越浓,繁星如棋散落,却照不清远山轮廓,都城陷入沉默且压抑的寂静,这几日鲜少有人深夜出门,屋外的护卫都换过一茬了,江辞卿也没等到她开口。
心里头清楚这人在故意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