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地纵容。

不停摇晃的小腿,明亮光线落在微曲脚背,白净薄皮下的肌理清晰可见,那略鼓起青脉,如同水墨画上浓墨一笔,挥洒出远山轮廓,晃动间带起清风,宽大裤脚随之掀起,露出清瘦脚腕。

屋外的扫地声终于停下,石砖缝隙里的青苔又在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却不是很欣喜的模样,被酷暑晒得的没了精气神。

拢着对方肩膀的手,不知何时又变成了一下又一下地轻拍,是这个空旷房间里头唯一成调的曲谱。

欲往里头送信的护卫走到半截才瞧见这一幕,脚步越发轻缓,走到面前才压低声音喊了句:“主上。”

许浮生动作不停,只是微微抬起眼帘看去,许是被晨光的缘故,平日里明艳妩媚的眉眼多几分暖意,不曾开口,只是淡淡地瞧着对方。

那人机灵,自然知道主上是不想打扰在膝上睡着的人,越发小声地禀告了几句。

继而那书信递上,又将之前看过的纸页拿走,轻手轻脚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与壮硕身材相违背的小心。

旁边的待处理事项又多了一倍,厚厚地叠在一块,告诉她今儿不会太轻松。

可她偏生又走了神,垂眸看向怀里的人。

也不知道昨晚累的人是谁,她天蒙蒙亮就行了,本想起床,却被这个无赖家伙拽回怀里又睡到天大亮,终于脱身出来,还没分开片刻,这人就又粘了上来,赖皮糖似的。

不对,应该是猪,才躺多久就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