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烦躁席卷而来,江辞卿仰头看着残月,满身愁绪。

明明她才是最想成亲的那个,年少时他们个个都说自己要多玩几年,只有江辞卿坚决表示若是遇到喜欢的oga,立马就要带回家成亲。

可言之凿凿的人怎么就偏偏落后成最后一个了?

狄长杰的孩子都要生了,李知乐已经在洞房里头抱媳妇了。

她江辞卿还在这里想着今晚怎么翻墙?

随手拿起旁边的酒碗,猛的灌下半碗,酒液划过脸颊,往领口滑落入内。

酒壮怂人胆,江辞卿登时就下了决定,直接起身往内院走。

那专门伺候江辞卿的下人站在门口,看着江辞卿十分豪爽地一口闷下醒酒汤,直接跨入房间内,洗澡换衣,噼里啪啦地一通折腾,继而单手握着个尺八大跨步走出。

他赶忙上前,却被江辞卿一把推开,半醉半醒地开口:“我要出门,天亮就回来了。”

习以为常的他只能答应,继而瞧着对方束起小辫、换上白衣的背影,明明就是平常的打扮,却偏偏有一种开屏孔雀的莫名之感。

他挠了挠头,不敢细想。

再说回江辞卿,这人毫不犹豫地从后门离开,熟练避开大路绕着小巷去往公主府。

门口的护卫不敢阻拦,就让这醉醺醺的人直接跨入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