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季反倒笑起来:“怎么?看不上?”
“不是……”她下意识反驳,又抬眼瞥了梁季一眼,泄了气般坦白:“我和她不大对付。”
老皇帝一副看着小孩胡闹的模样,眼神稍稍扫过门口,那仆从朝他点头,他收回眼神、笑着反问:“不大对付?有矛盾?”
“也不算……”江辞卿低着头,有些为难:“就是……就是不怎么喜欢她罢了。”
“那朕想给你们赐婚呢?”
江辞卿猛然一震,抬眼看去。
床上那人唇边带笑,表情一如方才,好似顺口那么一说,又好像有几分郑重。
膝盖被捏出红痕,那布料更满是褶皱。
“陛下!”她大喊出声,整个人的抗拒地后撤一些:“她那人!她那人……”
“粗鄙之地出来的野蛮人,整日放浪形骸游离在权贵之间,都不知道是个oga还是alpha?!”她终于挤出了实话,句句都是抗拒,打心眼底瞧不起这人。
说来也是,生在安稳南梁的矜贵世家子,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四处漂泊、时刻处于生死边缘的得过且过的浪荡oga,明月怎么可能印在污水里,即便那水洼曾经清澈过。
梁季笑了笑,语气不重地斥道:“说什么胡话?浮生可是楚湘王子嗣,只不过是被盗匪掳去,受了好些苦头。”
江辞卿撇了撇嘴,别开眼神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