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场那边已经开采了,这回我可下了血本, 买了好些炸药过去……”

“能快就快,我这边已准备好了,只等矿石过来。”

“行, ”

“东西我先给你一批。”

“哟, 江家主大方啊, 盔甲、刀具、枪都有?”

穿着衬衫的江辞卿懒得再开口, 自顾自地摇着摇椅,孙姨喊不回她,却也不敢真的哭天喊地把她怎么样,明面上还是装得十分贴心, 派人送来她惯用的物件。

只是江辞卿仗着不出门便开始变得懒散, 不是不喜欢旧楚的衣物,只是实在繁琐的很。

单从她经常因被火烧头发而直接剪去这点看,就知道她平日里是个嫌麻烦的家化。

对于她而言, 还是简单的衣服方便些, 锻铁的时候袖子一挽,就开始噼噼啪啪往下头敲, 可长袍却要提前换成简单的短打。

穿多了还会被孙姨念叨说她不讲究礼法, 和外头的莽夫似的。

大概如今的帝星, 也就江辞卿一个人还要讲究什么旧时代的礼仪了吧。

清风拂来,纤长的花瓣随之飘下,像是一场日光灿烂下的绵绵细雨,落在被黑发半遮半掩的眉眼间、凹下去的锁骨洼里、白衬衫的衣角,转眼就被这雨淋透,打碎了身上的光斑。

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叹息声被风打散,江辞卿抢在对方询问前开口:“你那未婚妻呢?那么好的景色,她不过来倒是可惜了。”

说来也奇怪,她待在李府那么久却从来没见过这人,像是被李知乐藏起来似的。

这想法出现得突然,可江辞卿却莫名感到有几分合理,眉梢一挑,又问道:“当真要金屋藏娇?成亲那天才舍得给大家看一眼?”

“李知乐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霸道了?”很是调侃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