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欺负的狗儿刚开始还能呜咽着求饶,最后连声音都发不出,看起来凄惨可怜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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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明媚,枝叶茂盛,麦田里的老牛甩着尾巴,路边的小花随风摇晃,马车行驶在红泥路上,留下深刻纹路。

阿福依靠着车厢,手中长鞭有一下没一下地挥起,吓唬那几次想偷懒的马儿,视线无意掠过里头,无端多了几分担忧。

身披浅色衣袍的江辞卿埋在柔软垫子里,双手拢在宽大袖子中,脸色透着股力竭后的苍白,眼帘垂落遮住眼眸,呼吸平缓绵长,竟在摇晃不停的马车中睡得香甜。

走在旁边的护卫怕吵醒她,只沉默着看向周围不出声,林叶响动,周围一片静谧。

马车行过拐角,便已能瞧见不远处竹山的轮廓,随着一声鞭声,周围的护卫脚步加快,倒有些思家心切的紧迫感。

只是还没等他们放下心来,突然瞧见有一行人站在山脚下,阿福眉头一皱,旁边的人握紧长刀。

里头为首的是一个身穿锦服的中年男子,原本方正的眉眼带着几分苦色,身后跟着个鼻青脸肿的年轻人,还有一堆仆从。

见到马车,那中年男子先是大喜,继而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吓得护卫连忙拔刀,却看见他直接跪在马车前,大喊:“淮安王殿下!”

马车被迫停下,阿福皱着眉头发问:“你是何人?有什么事?”

那人却不搭话,反倒是身后跟着的人也一把涌过来,噼里啪啦地跪下,高喊道:“淮安王殿下。”

马车里的人被惊醒,一夜未眠的脑袋昏昏沉沉,如同没油的咔嚓齿轮好一会才转动起来,扭头看向车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