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四下无人的角落,方才暴戾挥拳的alpha,挫败地耷拉着眉眼,轻轻甩着对方的手,小声地撒着娇:“你怎么都没有被吓到。”
哪有这种人,吓不到别人还抱怨受害者太聪明。
许浮生拿她没办法,又无奈又好笑回应:“拿我的法子吓我?”
分明是和之前一样的撩人语调,却在此刻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好似塑料壳子里塞入了灵魂,多了几分真切的宠溺。
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江辞卿憨憨一笑,无赖地抵着对方不起身,鼻尖逗弄着蹭过脸颊,黏腻的樱花落海洋很。
见这人又在装傻,许浮生眼波流转,无奈嗔了一眼,又看向她脸颊,之前被帕子擦过的地方又用清水洗过一遍,就连衣服都换了一身。
白衬衫和略显稚气的背带西装裤,袖扣上有竹纹样式,前头那一套骑射服是巧合,这一套则是有意为之,毕竟衬衫与旗袍最是相配。
许浮生看出小alpha暗戳戳的小心思,却不出言揭穿,只是上下扫了眼,嘴角笑意更浓。
江小家主极少穿新兴服饰,乍一看也不觉得违和,反倒多添了几分少年气,半长不短的黑发挡在眼前,眼眸里映着对方倒影,没了以往的沉稳压抑,像个鲁莽逃出家门、赶来见心上人的矜贵小少爷。
许浮生却不是因为她好看才笑,而是又先一步发觉了对方的意图,在那么短的时间收拾自个,必然是有带心上人游街踏春的心思。
“去哪换的衣服?”她笑吟吟地开口,却不提起方才所想,拉扯出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
“巷子口的那家铁匠铺是江家的,”江辞卿温声解释,都贴在一块了还觉得不够,覆在腰窝上的手微微往自己这边压,恨不得拿个胶水把两人糊在一块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