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卿知道此事慎重,倒也没纠结,只道:“那你还那么欺负我……”
许浮生笑起来,盛着盈盈水光的桃花眼多了几分威胁之意,语气依旧温柔得很:“江辞卿,我以为你很清楚背叛我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她当然知道,这人最不能容忍身边人是叛徒,江辞卿是唯一一个活到现在的人。
觉得理亏的人咽了咽口水,讪笑道:“我那是、那是事出有因。”
许浮生挑了挑眉梢,当初终于寻到江辞卿消息时,她不是没想过将这人抓回来,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只是后头发现江辞卿与当年黑衣人有关联,故而只在入南梁时,几次试探,江辞卿既装不认识,又倔着脾气……
向来被追捧惯的oga,怎么可能不生气炸毛,既骗她标记又跑了三年,现在还摆在这种冷淡姿态,许浮生忍不住咬紧后槽牙,差点没被这人给气死。
后面终于敢肯定江辞卿身份,却又担心江家不再是当年的江家。
实在江辞卿隐藏太好,被刺杀时那寥寥几个护卫,动不动就卧病在床的虚弱,秋猎时的假装无能,还有与梁季装出的叔侄情深,一桩桩一件件摆在上头,自然让许浮生觉得江家是不是就这样放弃当年的事,选择龟缩在竹山中,仍皇室差遣。
后头许浮生与其划清界限,也与此事有关,既怨江家放弃当年之事,不再记得楚湘王府,但也想着随了江辞卿的意愿,与她划清界限,不再让江家掺和在这些事中。
只是许浮生高估了自个的薄情程度,见对方冷淡又忍不住靠近,直到小巷中江辞卿说出当年事,许浮生既慌又惊喜于江家不是放弃了当年的事,而是江辞卿只是一知半解、知道个大概,才有了后面的事。
“阿辞……”许浮生似笑非笑地喊了一声。
江辞卿本能感到危险,眨了眨眼,忍不住退后一寸,呐呐道:“怎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