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穆脸上一喜,当即就笑道:“我就知先生深明大义。”
江辞卿很是为难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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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门口,江辞卿跟在五皇子身后进了公主府,说起来她还是第一次踏进这里,冬日下雪的那一幕闪过,华丽热闹的府邸门口,红裙女人在雪中扭头回望。
江辞卿垂下眼帘,没了心情再打量里头的陈设,自顾自地跟在对方后面。
这落在五皇子眼中,便成了两人关系极差的铁证,心中忍不住担忧几分,希望先生沉得住气,别在病床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不过他转念一想,又觉得江辞卿这人就算再厌恶别人,也只会冷眼避开对方,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府邸再大,能躺着的地方也不过一个小院里的一张床,只有两个护卫的门前不见之前兵荒马乱的模样,五皇子上前说了声就开门放两人进去了。
里头只剩下一医师在收拾药盒,看见这两人连忙行礼,记得前头的事,五皇子学得有模有样地开始关切问起许浮生病情。
只是他忘记了这人就是个普通医师,宁愿多说详细说,也不敢隐瞒他这皇子,故而一连串话冒出,好似不会完一般。
他只能强撑着笑意,装作温和地附和。
身后的江辞卿反倒得了清闲,转头透过隔帘、看向躺在床上的人,应是伤到后背的缘故,对方只能背躺在床褥之上,披散的银发落在两侧,裹着肩膀的白布掺着血水,几乎要将白布浸透,侧靠在枕头上的面容苍白无血色,眉眼紧紧闭着,好似在忍耐极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