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长杰下盘不稳,又被江辞卿踢到小腿,顿时就跌下板凳、摔了个屁股墩,不过这还没有小腿一半的高度,实在疼不到哪里去,索性坐在地上耍无赖:“我可不管,我儿子可是你侄子,你都踢他爹一脚了,怎么能不给侄子打个长命锁。”

又瞧了旁边的手镯一眼,刚才还被夸上天的手镯,下一秒就他被嫌弃了:“银子不好看,要打就打个金的。”

哪里像个正经护卫,明明就是个破皮无赖!让江家主本人都反思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剥削他们,家家户户都不缺吃不缺穿,买得起金买得起银。

江辞卿只能哭笑不得道:“你怎么就知道是个儿子了?不是说嫂子什么都吃不下,酸的辣的都一样吗?”

狄长杰摸着下巴,郑重其事地提出自己猜想:“肯定是个儿子,你想一想闺女都是贴心小棉袄,哪里舍得那么糟蹋自己娘?不是孕吐就是吃不下,一天到晚踹来踹去,我看十有八九就是个混小子。”

江辞卿居然觉得很有道理?

他愤愤一拍手:“等那臭小子出来,我一定要狠狠收拾他一顿,这个不安分的家伙。”

江辞卿扯了扯嘴角,倒是有点同情这个大侄子了,还没出来就被自己爹记上仇了。

“对了,家主,”狄长杰话锋一转,挤眉弄眼道:“你和许小姐什么时候生一个?咱们定个娃娃亲……”

江辞卿直接抬脚又是一踹,可惜这次不能摔了,只能在对方裤子上留下一个灰脚印,又羞又恼地斥道:“你乱说些什么东西?!”

狄长杰啧啧几声,皮糙肉厚根本不怕疼,拍了拍裤子就道:“我可没有乱说,你从上次回来以后,脸上那个笑啊,根本就没停过,恨不得把春天挂脸上。”

江辞卿眨了眨眼,来不及反驳就被奇怪的新词汇吸引:“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