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卿很喜欢看她穿旗袍,不是觉得别的衣服不好看,只是觉得只有旗袍才能将对方的身段彻底勾勒出来。
风吹过树梢,大殿里的僧人念叨着听不懂的经文,时有时无的檀香幽幽飘散。
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响起,江辞卿朝着对方挪了挪,额头抵着对方脊骨,阖上的浓睫微微颤动,像是个小兽似的蜷缩在她身后。
猎手微微偏头,又很快移开眼望向另一边,随着风动,那光斑就像嬉戏玩闹的蝴蝶到处晃动。
“阿辞,”她柔和着声音开口,不同于以往的轻佻逗弄,像是一坛埋在时间裂缝中的佳酿,拍开泥土掀开盖子后,只剩下香醇润口的酒香。
“嗯?”alpha回应,实在是昨夜太烦嗓子,声音到现在都是低沉沙哑的,无意识地仰头蹭了蹭,毛茸茸的脑袋滑过布料,酥麻感一路窜至尾椎。
oga僵直了脊背,分不清这人到底是不是故意使坏。
“许浮生,”她拉长了语调,哭得红肿的眼睛削薄了平日的凌厉感,当真变成了圆圆的狗狗眼。
“嗯?”许浮生如是回应,两个人也不说明什么事,和叫着玩一样,一个喊一个答应,一个答应一个喊,没完没了。
置在身侧的手微微往后放,随意曲起的指节是鱼钩,鱼儿故作矜持地停顿一下,才小心翼翼地探出手,牵住她的小拇指。
院外有人走过,不小心踏过翘起的石板,溅起水花,免不了几声咒怨。
许浮生反手将鱼儿压住,掌心贴着掌心,十指紧扣。
后头的江辞卿颤了颤,却没有用力挣开。
“你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吗?”得手的猎人终于转过头,银丝坠下,眉眼低垂,红瞳覆上一层朦胧雾气,温柔又清媚。
“那你呢?”江辞卿反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