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帝星还没有任何能解除标记的方法,不然那些贵族世家也不会如此谨慎小心,若是标记了一个oga便代表一生不能脱离对方,除了死亡……
想到此处,红瞳眼眸一凝,有些慌张地看向她。
江辞卿却极为淡然,好似已经想过千遍万遍一般,语气透着股平静的死寂:“事情结束之后,江辞卿会割了腺体、以死偿还许小姐的自由身。”
许浮生好似听见绳子断裂般的啪的一声,头一回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两人的牵绊断开,或许说是早已生出难以越过的沟壑,只是她一直没察觉,曾经被她牵在手中的狗,终于生了逆反之心,要将她们关系断了个干干净净。
眸光散了一瞬,心头突然生出难以接受的恐慌,指节回拢,用力箍紧江辞卿,像是在抓住在不断流逝的月光。
她颤着声,努力维持住曾经高高在上、说一不二的上位者形象,好似在怜悯着底下匍匐的人类:“江辞卿、江辞卿只要你乖,不要再背叛我,曾经的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像极了那日坐在高位上赐下项圈的模样。
“许浮生……”分明是被人掐着、性命在对方手中的那位,反倒成为了此时的主导者,江辞卿叹息般的开口,不知是怅然还是失望,只知声音很轻风一吹便散了。
“时候不早了,殿下早些回去吧,”她淡淡开口,随意一推便挣出了之前无法逃脱的牢笼。
黄昏的橙色染上了这座城市,屋里头柳树扬起枝条,满是不情愿的小孩被迫背起家训,声音一如之前的清脆可爱。
许浮生迈上前一步,却不知如何挽回,只挣扎般地喊了一句:“阿辞。”
玄黑骑射服的背影停顿住,却没有回头,只是缓缓说了一句:“阿辞乃是我的幼时小名,只有极其亲近之人才能得知、唤我,公主殿下可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