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这才缓缓掀起眼帘,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水波涟漪,带起几分缱绻的温柔意味。

江辞卿被这样的眼神所迷惑,误以为对方已经允许,又想俯身。

捏着扇柄的指节细长,微微施力便将对方推远。

“许浮生,”被推开的人一字一句地念出对方的名字,是毫无威慑力的警告,眉头紧锁,面带疑问。

许浮生不搭理她,足尖在地上轻轻一点,竹编摇椅又发出咿呀咿呀的刺耳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分外清晰,旗袍衣角也随着晃动,上下叠起的长腿露出一截纤细脚腕,微微凸起的圆骨白净,像极了天边的那一轮圆月。

抵在对方锁骨上的圆扇半点未让,硌得人生疼,江辞卿低垂着眼,看着泛黄宣纸上晕染开的墨痕,几只形态各异的金鱼在伞中嬉戏。

捏紧扶手的手不断收紧,皮下的青筋微微鼓起,几乎要将这竹椅捏碎,蓝宝石尾戒闪着微弱火彩,青嫰甘甜的竹香泛滥开。

许浮生只看着她笑,像极了贵妇膝上的品级波斯猫,红宝石眼眸溢出细碎的光,最深处却是理智与漠然,冷眼看着自己的仆人因为自己的亲近而雀跃。

桂花香味浓郁且黏腻,将整个小院填得满当,挤压着单薄竹香只能留在方寸空间内,围绕着名为许浮生的oga。

江辞卿被抵在这将近越无法靠近的距离,比白日还要难熬些,眼眸泛起朦胧水雾,一副要被欺负哭的模样。

竹扇一下下地敲打着锁骨,像是沉闷的木鱼震响胸/膛,江辞卿皮肤娇嫩,锁骨那截很是敏感,几下就泛起片片薄红,飘落的桂花落在薄红花瓣之中,有些酥麻。

她轻笑着启唇,念着那千回百转的语调:“江小姐,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