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卿这冷水没让你清醒一点,我帮你清醒!”许浮生说得好不留情,字字如刀戳向江辞卿最担忧的地方。
看似被捧在顶峰的江家,实际就是个压在脆弱树梢、随时可以一挥袖掀翻的小石子。
衣领越发敞开,扯乱了绕在脖颈上的纱布,嫩甜竹香不知何时和酒香缠绕在一块。
许浮生冷眼看着她,几乎要将手中的绸缎扯破。
“江辞卿你还……”
“我求你,”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这回怔愣住的人换成了许浮生。
身下的人被迫贴近她,扬起的下颚清晰且凌厉,像是隐藏在细腻肌理下的刀,也像江辞卿这个人,看似温和有礼,实则就是个那那都硌人的破石头。
可江辞卿偏偏又有着极其温驯的黑色眼睛,像是小狗的眼睛,漆黑润亮,当她认认真真看向你的时候,你真的会误认为自己就是她的唯一,毫无保留的相信你、服从你。
许浮生没说话,抿紧嘴角。
她好像从来没和江辞卿说过,那晚最吸引自己的不是空灵恬静的尺八,而是她望着自己的眼睛,所以她才会离开那个位置、走向她。
江辞卿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当对方还没有满意,所以又一次重复:“主人,我求你,”
许久未说这样的话,她显得有些生涩青涩,低垂的眼睫颤了颤,眸底的湿意明晰,难耐的情潮凝结成露珠,被少女纤长的羽睫抖落。
“你……”许浮生反倒成了不知所措的那个,放过了之前紧揪着的衣领,大拇指在凸起的锁骨上抚过,坏心眼地留下一道红印,突然低哑地反问:“谁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