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病久了出来散散心?”又一人回应。
正当他们猜测之时, 江辞卿已至营帐前, 微微扯住缰绳让马停下, 继而翻身下马,动作虽干净利落,却在踏上平地时,立不住身形,导致晃了晃才站稳。
旁边的护卫急急忙忙拥上前,担忧不已。
“无事,你们在这里等着,”江辞卿摆了摆手,紧接着往门帘处走。
两旁的士兵早早收到指令,当即为她掀起布帘。
里头的热络谈笑暂缓,纷纷看向门口,江辞卿目不斜视,只往正前方走。
居中的高位之上,端坐着一位金发蓝眼的男子,年近七十却苍老得像个九十多岁的人,眉心有着长久皱眉留下的竖直凹坑,枯老的皱皮挂在骨架上,狭长成缝的浑浊眼睛偶尔闪过一丝精光。
江辞卿依旧面色镇定,好似瞧不见投来的目光一般,在五米外的地方站定,继而左脚迈朝前,右腿半跪,左手抚膝,微微低头喊道:“草民江辞卿参见陛下。”
那南梁国君双手交叉放在黄金手杖上,深黑毛领大氅如小一号的被子拢住枯瘦身体,眼睛分明在看着前头,却像反应迟钝般不开口,仍由江辞卿跪在地毯上。
底下的人一动不动,弯腰俯首时,颈间的白纱布越发显眼。
大帐中的人不多,只有分化成alpha的皇子皇女按顺序坐在两侧,再加之一个被传得沸沸扬扬,据说受皇帝冷落的许浮生坐在三皇女旁边。
不知方才他们在聊些什么,这位营帐唯一的oga还带着些许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