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事,她脸上露出些许青涩的羞愧:“结果忘了时间,直到半夜才回到屋中,今早醒来就开始咳嗽了。”
梁安楷闻言大笑,宽慰道:“辞卿年纪还小,孤年轻时也常常溜出皇宫,在大街上闲逛到门禁时,第二日灰溜溜赶回去,被父皇罚跪在祠堂。”
继而又摇头感慨:“如今搬出皇宫,独住王府之中,反倒天天想往里头跑。”
没等江辞卿回话,他又关切道:“河边寒重,辞卿这几日身体不适,还是得注意些。”
江辞卿点了点头,咳嗽几声后才开口:“多谢殿下关心,辞卿这几日都不会再出门了。”
梁安楷宛如一个关心晚辈的兄长,温和笑道:“辞卿知道就好,我府上的医师已连夜赶了过来,等会让他给你瞧瞧,顺便把熬好的补药也一并带来。”
“劳烦殿下了,”江辞卿适时露出一丝触动,越发感激道谢。
可偏头咳嗽时,眼底却露出几分凝重神色。
这南梁大皇子可比三皇女殿下要难缠多了,心机城府都属上乘,举动周旋更是挑不出半点毛病。
不过也是正常,毕竟是被看做储君培养的长子,若是没有点本事在手,怎能逃得过弟弟妹妹们的三番五次的联手设计。
在这争夺皇位的比赛中,看似三足鼎立,实则是梁安楷一直压着弟妹们抬不起头,母族、老丈人都属于是南梁的军方实权人物,两者加在一块,足足掌握了国中三分之二的兵力,而南梁又重武轻文,故而梁安楷几乎可以说是众望所归。
不过也因此,被南梁现任国君忌惮,频频批评打压,虽有太子之实,却无太子之名。
江辞卿不敢掉以轻心,拖着病体小心应对。
只是梁安楷绕了许久,谈话皆是对江辞卿的嘘寒问暖,让江辞卿越发摸不到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