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
一只手箍在对方手腕,另一手拽住衣领用力往上一扯,单薄的白衬被扯到头顶,江辞卿剩下的话被狼狈咽下,用力挣了挣,却被对方再一次强硬的束缚住。
许浮生眼眸暗了暗,比之前还要细致地上下打量了一遍。
江辞卿的肩颈不似穿衣时的单薄娇弱,绷紧的肌肉微微鼓起,下陷的腰窝明显,不知是不是刚刚刮擦到,染上些许薄红,在可见肌理的白皙皮肤上显得格外明显,如翅的蝴蝶骨颤动不止,唯一觉得碍眼的是从左肩划到右腰的苍白疤痕,深陷且狰狞,看起来分外骇人。
掺着水雾的冷空气在赤/裸的肌肤上肆虐,江辞卿忍不住挣扎,却被对方又一次狠狠按住,只能发出心不甘情不愿地闷哼声。
许浮生不再说话,表情有些怔然,没有对反抗的江辞卿做出及时的惩罚,眼神复杂地瞧着那疤痕。
能在人命如草芥的地方存活下来的许浮生,从不是心软、犹豫寡断的人,不会轻信旁人,更不允许他人背叛。
能让她无数次低头放任的,除了对江辞卿爱恨交织的复杂情感外,就只有遭受下属背叛、在危险至极的荒漠逃生时江辞卿的舍命相陪,以及替她挡下的致命一刀。
这瘆人刀疤便是那时候留下的。
也是在此事发生后,她才愿意放下警惕,主动标记江辞卿。
微凉指尖滑过崎岖疤痕,引起阵阵战栗。
许浮生轻笑,俯身贴近对方:你还要否认吗?”
江辞卿抿着嘴不说话,故意挣了挣手臂,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外头传来衣物摩擦的声响,有仆人在高声喊着:“许小姐!许小姐!”
继而又互相低声嘀咕:“这许小姐跑到哪里去了?殿下等她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