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自己放松警惕,后悔轻易让对方接近,更后悔让对方从自己掌心溜走,想了那么多,却没想过如果不把对方标记该多好。
无论被标记还是标记者,在选择伴侣之后,就对抑制剂产生了抗体,若是没有伴侣的安抚,就能靠着自己强行度过那段极为艰难的特殊敏感时期,其中痛苦难言,有不少失去伴侣的人宁愿废半条命,也要选择割掉腺体逃避这难熬时期,更不说那些害怕抑制剂失去作用,而选择终身不标记的人了。
而这样的难熬痛苦,两人硬生生抗了三年。
远处的情侣终于打打闹闹地离开。
许浮生稍稍松手,将在濒死边缘的人放过。
已眼冒血丝的人顿时拼命喘息,从未觉得冰凉空气如此美好,垂下的手已扣进砖墙里。
烈酒的浓香突然贴近,耳垂感受到温热吐息。
有人低声唤道:“十一。”
声音低沉沙哑带着眷恋。
江辞卿只当听不见,大口的喘气不肯答应。
最低贱的奴仆不配拥有姓名,排着队被主管伸着手指、点人头,随意往下数,江辞卿恰好就是第十一个,十一也就成了她的姓名。
许浮生环抱住她的腰,不依不饶地不停唤着:“十一、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