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注意的角落里,许浮生的指尖划过对方的指节,感受到一层层粗厚的蚕结,不同于外表的矜贵,更像是贫民窟里的苦力的手。

“你当时是用什么了办法把茧弄没的?”

怀中的女人再一次提问,眼尾泛起粼粼水波。

“泡牛奶?”

她像个孩子似的,自己猜谜又摇着头否定:“那个太慢了。”

“白醋?”

“或者是选择了最简单快速的法子,用刀子割掉?毕竟江匠师家里摆满了名刀利器……”

许浮生的语气轻柔带笑,尾调总是微微上挑,带着撩人的意味,像是本身的龙舌兰信息素,烈酒的浓香从开盖那一刻,便肆虐地往你鼻尖绕,是驯服不了的野马,偏偏还要在你面前晃悠。

江辞卿眼帘半垂,遮住眸中暗沉,干涩的嗓子憋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不冷不热的话:“我听不懂许小姐一个人在嘀咕些什么。”

许浮生脚步一滞。

没等对方反应过来,趁着这个空隙,江辞卿掌握了主导权,微微使劲拽紧对方的手,虎口掐窝间的腰腹薄软,好像只要稍一用力,就能让这过分纤细的腰肢被碾碎。

毫不费力地往侧后方一推。

此刻的乐曲引来高潮,头顶的水晶吊灯明亮晃眼,炙热光线落在旋转扬起的裙摆上,像是价值连城的红玫瑰在肆意绽放。

银色高跟鞋在大理石上敲打,黑白琴键跟着后头应和,发丝如细腻绸带掠过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