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卿一副青涩莽撞、不怎么懂人情世故的坦然模样,像个钢铁直alpha似的,无可奈何道:“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了,老是担忧我找不到合适的对象,说现在的oga都喜欢这样的打扮,非要让我穿成这样参加舞会。”

“是、是吗……”

木椅上出现月牙掐印。

江辞卿一脸苦恼:“如今江家就剩我一个,照顾我长大的孙姨也就成了我唯一的家人,我怎么敢不听她的话。”

所有幻想都被打破。

梁安尘僵硬地挺直了腰板,怒气到了喉咙口又被咬着后槽牙咽下,努力装出无事的声音显得有些扭曲:“坐吧,江匠师。”

江辞卿很坦然地坐到那个椅子上。

梁安尘松开手,上扬的嘴角僵在脸上,眼眸阴沉一片,只到听见孙姨两字才转了转眼珠子,继而走向书桌主位。

坐下再抬眼,梁安尘表面已恢复了往日的神态,身处皇宫、与兄弟争斗多年,她忍气功夫自然绝佳,方才只是从狂喜落到冰窖里去,一瞬间难以自持。

刻意摆出的亲近又覆在眉眼间,语气热络又带着几分开玩笑的意思:“江匠师确实也到了找伴侣的年纪了。”

江辞卿还是那样,嫌弃又觉得麻烦地摆了摆手,满口拒绝:“不必不必,我从来没想过这些。”

眉头拧作一团,本就被衣物衬得稚气的面容越发青涩,宛如一个懵懂、不懂情/事的稚嫩alpha。

梁安尘闻言大笑,一副大姐姐的模样:“辞卿害羞什么?等会在宴会上,你要是看着那家o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