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霖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午后,肚子饿得骨碌碌叫,被褥倒是透着新洗的皂角香,虽然不是很昂贵的材料,但是淡淡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棉花似乎也是新的,还透着阳光的味道。
门吱扭一声,沈霖下意识笼住了身上往下垂落的被子。
忽闪忽闪的睫羽跳了几下,见到来人是徐松念,沈霖才稍稍放下心,紧紧护着被子的手也松了松。
微微垂下来的被子恰好露出沈霖的脖颈和半截箭头,殷红色的痕迹落在白皙的肌肤上,如雪地腊梅,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徐松念稍稍看了一眼,然后就移开了目光:“不用着急,掌柜帮我们找到的乌篷船已经被我承包下来了,一直在外面等着,可以先吃点东西,然后再上路。”
沈霖抬眸看过去,正好看到徐松念颈边的衣领下若隐若现的痕迹,不只是她身上,徐松念身上也被她印下了不少浅浅的牙印。昨晚实在是太荒唐,明明早就没了力气,却因为舍不得,一直都舍不得松手,最后几乎是昏了过去。
碗里是鸡汤面,卧着一枚金黄色的煎蛋,漂浮着的点点油花,混着香气,让沈霖的肚子骨碌碌叫了起来。
沈霖穿上衣服,这才注意到被褥,有些纳闷:“怎么换了新的?”
“拿去洗了。”徐松念面不改色地说道,“还多给了掌柜一笔洗被褥的钱,毕竟都湿透了。”
沈霖穿衣服的动作瞬间僵住,这人是怎么面不改色说出这样的话的……
不过仔细去看,徐松念也不是面不改色,她是会害羞的人,被鬓发遮住的耳尖分明微微泛起一层绯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