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比刚才那个更缠绵持久，在花灯层层叠叠的光里，只能看到彼此的眼眸和迷乱的光影。

徐松念轻轻咬了咬沈霖的舌尖，然后才放过了她，若无其事地把玩手里的花灯道：“骗来的吻，也骗一送一。”

沈霖抿了抿唇上的润色，呼吸微微有些凌乱。

之前明明不会主动的人，现在活脱脱就是个大灰狼，不吃干抹净决不罢休。

然而就在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哗啦——”一声巨响，继而是人群的骚乱声。

沈霖回眸看去，正好看到一个花灯摊子倒在地上，而装翻了花灯摊子的是一个女子，她和周围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大家都是艳丽的颜色，她却穿了一黑灰黑，发上也只有最简单的木簪。

面对摊主的责骂，她没有任何一句反驳，脚步也没有动，就像是木木地站在那里被人指责。

人群之中钻出来一个少年，取下腰间的荷包，把里面的银子尽数倒了出来给摊主赔礼道歉：“大叔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看好我妹妹，这银子应该够赔给您的花灯钱了，您看够不够？”

有钱一切好说话，摊主的脸色迅速好转了不少，一挥手道：“算了算了，赶紧带你妹妹走。”

看到少年的荷包，沈霖的眸子顿了顿，然后轻轻拽了拽徐松念的袖子，凑近了轻声说道：“念念，那荷包上是迷蝶兰。他们的来历可能不简单。”

迷蝶兰是西域圣教独有的花，也是西域圣教的图腾。

在明州府的时候，伪装成陈舒女儿的圣教中人就种出来了一整个山谷的迷蝶兰。

在江南又看到了迷蝶兰的图腾，江南距离西域圣教万水千山之远，沈霖总觉得这绝不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