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有危险,还把自己置身在危险之中。而且这么冷,她小时候就是在冰水之中冻坏的,一点记性都没有。
当然,徐松念永远也想不清楚,当时提醒杀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沈霖看到封彧咸猪手的热血上头。
身上的衣服太重,已经拉着沈霖往下坠了很深很深,徐松念有内力控制呼吸,但是沈霖已经有些闭不住气了。
“唔——”
怀里明显已经传来隐隐的呛水的声音。
徐松念心里骤然一紧,之前就是冰水冻坏了沈霖的肺腑,这次决不能重蹈覆辙。
可是水里本就没有借力的地方,她虽然内力惊人,游动的速度比常人要快,但终究还是没有陆地上施展轻功快,离水面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沈霖的唇色变得微微发白,脸上也没有了血色。徐松念搂在沈霖腰间的手臂微微一紧,睫羽轻轻颤了颤,像是下定了决心,垂眸轻轻吻上了沈霖的唇,缓缓度过一口气的同时,内力运转传递给沈霖身上少许热度,护住了她的肺腑。
她想到了肆无忌惮和沈霖双手交握的齐贞雅,也想到了刚才齐贞雅帮沈霖裹住披风的场景。
她很在意沈霖,但是从不敢踏雷池一步,怕踏进去就是万劫不复。她在复仇的漩涡之中越陷越深,甚至窥见了西域圣教的阴谋,自始至终,她行事向来毫无顾忌,所以凭着一股子狠劲儿积蓄了如今的势力。
徐松念一直都在害怕,害怕若是陷进去,沈霖就成为了她的软肋,而且沈霖在她身边也会失去本来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