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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贞雅这个时候也意识到了沈霖的不对劲,也跟着沈霖一起看,问道:“你怎么了?这么紧张?”

对齐贞雅,沈霖也没有说谎隐瞒的意思:“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一个杀手的身影,那个杀手在明州府的时候曾经暗杀过我,别说是你们安州府这些侍卫,就算是皇宫之内的御前侍卫,可能也没有几个能拦得住他……”

当然,有去皇宫杀人的本事不代表他就会去。

在皇宫杀人对他来说或许不难,但是杀完人之后全身而退是几乎不可能的。依照他现在的江湖地位,他没必要去皇宫里作死,除非皇帝跟他真的有环节不了的深仇大恨,否则他绝不会干这种玉石俱焚的事情。

“这么厉害的杀手啊?”齐贞雅却一点都不相信,满脑子都是不高兴,“说好今天补偿我的,结果……”

齐贞雅后面说了什么,沈霖已经完全没在意了。

因为沈霖的目光已经锁定在了近岸停泊的一艘渔船上,渔船很是破旧,乌篷上都是岁月的痕迹,甲板上躺着一位渔夫,似乎是因为今天不能下河捕鱼,所以他百无聊赖地躺在甲板上,一顶破旧的斗笠盖在脸上,像是睡着了。

这艘渔船离花船的距离无比远,就算是轻功高超之人,也不可能在那艘破船上一次借力,就直接能够逼近花船的位置。应该是被安州府巡防营的士兵默认为这是安全的距离,所以并没有驱散渔夫。

可沈霖曾差点儿死在这杀手的手里,她不仅清楚这个杀手本事,而且对他周身的杀气格外敏感。

虽然没有看到这个渔夫的面容,但是沈霖就是有种发自内心的直觉——就是他了,一定就是他。

眼瞧着封彧的花船马上行驶到和破渔船平齐的位置,那是最近的距离,肯定也是他预谋好的动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