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松念的手腕翻转,逼得那人往侧边偏离了片刻,手上的匕首便如跗骨之蛇,顺着他的胸膛而上,贴着他的耳边划过。若是寻常之人,现在至少已经被徐松念削掉了半边耳朵,但他只是身形微微后撤,向后轻压腰身,便躲了过去。
“杀手的手段。”那人显然也有些意外,“没想到堂堂的太子妃,居然背地里学过这种东西。”
“您也不也是吗?”徐松念冷声道,“您的身手如此,也是有名有姓的大人物,来刺杀一个手无寸铁且毫无内力的小姑娘,说出去也不觉得丢人?”
徐松念小时候有徐书陵教导,后来多半都是在徐府按照徐书陵留下来的习武册子自学。徐书陵收集了不少习武之法,徐松念也学得很是驳杂,正宗的徐家传承的徐家枪她用得不错,却不如当年的徐书陵。
反而不知是不是性格和徐书陵的差异,这种杂七杂八的暗杀之道,她却用得格外得心应手。
那人显然有些羞愧,但是并没有因此收手:“没办法,老夫欠了个人情。”
慕离并没有上前帮徐松念,而是站到了沈霖身边,把沈霖和绿禾护在了身侧。
在徐松念和蒙面人交手的片刻之后,周围刷刷刷又落下几道黑影,把中间的蒙面人围得严严实实。
徐松念出来是有带徐书陵留下的暗卫的,只是怕被南巡队伍的亲卫发现,跟得比较远。
这些人一个个都是好手,隐隐之间气势相连,被围在中间的蒙面人左右看了看,沉声道:“看来这次任务我低估了,怕是要砸了老夫的金字招牌了。”
“想走?没那么容易。”徐松念脸色凝重,若是放走眼前的人,就等于留了个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