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指尖从腰间划过的时候顿了顿,有一件东西——徐松念送给她的羊脂白玉的小狐狸玉佩。
沈霖的手缩了回来,更是微不可查地把玉佩顺势塞到了怀里,有些颓然道:“没有……”
若是要把这块玉佩留在这里,她宁肯在这里多等一会儿,绿禾她们总不会等到日暮西山还不记得来找她们。
徐松念手上倒是有一对满碧色的双响玉镯掩盖在袖子里面,她垂眸片刻,眼底似乎有淡淡的黯然,继而轻声道:“抱歉,这是先母遗物,或许我们真的要再等一会儿了。”
沈霖也不过多纠结。徐松念都说了是母亲的遗物了,孰轻孰重她还分得清楚,她肯定在徐松念心里比不上母亲的位置的,她也不觉得有任何不舒服的想法,毕竟那是母亲。
细雨淅淅沥沥,似乎渐渐停住了,就在这时,窗外隐隐传来悠扬的歌声和琵琶声。
“黄沙滚滚飞蓬草,暖阳烈烈映战袍……”悠悠扬扬的婉转声音里倒是有几分战场的肃杀和坚毅之感。
徐松念忽而站起了身,骤然打开了刚才关上的窗子。
原本在茶棚下躲雨的白衣姑娘正坐在路边,怀里抱着一把看上去已经破破旧旧的琵琶,她轻轻唱着,歌声虽然带着凄婉,但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韧劲和坚毅。天依旧没有放晴,有云彩遮住了太阳,秋风吹过,撩起她鬓边的乱发,露出一张婉约清丽的侧脸。
原先她在的位置被茶棚遮住了一部分,直到现在沈霖才发现白衣姑娘的腕子上竟然有一道细细的铁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