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霖和徐松念抬头看去的时候,封仪也把车帘撩开一个缝隙,透过缝隙微微朝她们颔首,继而车夫扬鞭离开。
“这是私人的信笺,不是长公主府的拜帖……”沈霖环顾四周看了看道,“而且她还单独选了这么一个偏僻的转角小路的地方,看来她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是来专门见我们的。”
“她不想给我们惹麻烦。”徐松念翻开信笺看了看,是封邀请信,邀请徐松念和沈霖私下来流水小筑一叙。
封仪的身份太过特殊,当年她差点儿就坐上了帝位,注定了她会始终处于皇帝的监视之中。
若是封仪和如今的太子府走得太近,绝对会成为皇帝的心头刺,给太子府带来无休无止的麻烦。
想必封仪今天出现在这里,也是想尽一切办法甩掉了皇帝的监视,确定了绝对安全的情况下才敢和徐松念他们二人打了个照面。即便如此确认安全,最后还是匆匆而去。
“去吗?”不知为何,沈霖下意识居然是询问徐松念的意见。
“她拿出这样的私人信笺,已经满是诚意。流水小筑应该也是她的势力,由此她才敢约我们在那里见面。”徐松念缓缓说道,“她拿出的诚意已经足够了,见见也无妨。”
沈霖也不是笨人,也明了地点了点头:“该不会是因为冀州生祠的事情……”
到底是为了什么,或许只有晚上见过封仪才能知晓了。马车停在太子府外院通往内院的门口处。
沈霖看着马车犯了难,从皇宫出来的时候,沈霖心里全都是紧张,回了府里之后放下了悬着的心,这才发觉膝盖一阵阵胀痛,甚至隐隐发麻。
车厢的高度并不高,还垫了踏步,但是沈霖只觉得迈不动腿,要是就这么下去,绝对摔个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