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华苑的院子里两只兔子在落叶堆里钻来钻去,因为它们俩喜欢落叶,赋华苑的落叶再也没有扫干净过。
秋日在徐徐风中饮一杯热茶,在午后晒着温暖的阳光,闲来无事翻一翻民间有趣的话本子也是很享受的。
一片落叶打着旋儿落在了沈霖手中的话本子上,沈霖伸手轻轻拍落,余光隐隐从对面的徐松念的身上略过。
徐松念半靠在躺椅上像是睡着了,闭着眸子的睫羽显得更加浓密纤长,在日光的照射下投射出一小片阴影来。徐松念的唇色微微有些淡,轻轻抿着,似乎是睡着了也不安稳,眉宇间轻轻皱着。
落叶加上暖色的日光,给徐松念全身也镀上了一层暖色,是放下了所有的戒备柔柔软软很好亲近的样子。
沈霖的心跳似乎停滞了一瞬间,捏着书页的手指凝固了一瞬间,不得不说,她的眼光真的好,就是书中所说的倾国倾城貌大概也比不上眼前的人了。沈霖看着有些愣住,这怔怔的目光落在徐松念身上良久。
徐松念并没有睡着,习武之人的敏锐,沈霖把目光投射过来的瞬间,虽然她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已经发现了。
她确实有些愁,冀州协领的信物加上那封信原本可以说清楚长公主和沈怀泽的事情的,但偏偏昨日传来消息,冀州协领居然意外身亡了。若他死了,这份证词的可信度就要大打折扣。
徐松念是知道封仪此人的,在先皇在世的时候,封仪在皇子皇女之中风头无二。
而且她是真正的贤明之主,治理冀州水患,她身先士卒落下永远的伤病;边关有敌来犯,也总是封仪代陛下亲征。
所以,她拿出这封信也不是完全是对沈霖的私心,也有不忍心看封仪落得最后凄惨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