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到门口,徐松念撩开车窗上的帘子淡淡看了一眼, 就放了下来。
徐怡雯只是个庶女,这甚至超出了嫡女的排场,估计她那个名义上的养母心里该不舒服了。
徐国平这些年来已经不去前线了, 把手里的事务都放权给了徐元, 京城里太过繁华, 待久了可就对之前还在军伍之中娶的糟糠之妻逐渐厌弃了。
沈霖见徐松念的神情淡淡的,看了一眼外面的白绫就开始沉默不语, 伸手握住了徐松念的手背:“你也别太难过,自己的身体更重要。”
难过?徐松念愣了一下,她还真的没有难过。
毕竟徐怡雯就是她派人杀的。
沈霖手心的温度有些微凉,夏季快要过去, 这两日降温降得快,有凉风一吹, 已经有了寒意。
徐松念拉着沈霖身上的披风裹了裹说道:“你与徐家非亲非故, 来做什么?丧葬的事情规矩仪式都多, 到时候也顾不上照顾你, 身体还没完全好就到处乱跑……”
原本清冷优雅的大美人好像是被绿禾影响了, 逐渐向着婆婆妈妈的方向发展。
尤其是她在养病的这段时间, 徐松念天天盯着她喝药, 绝不给她偷奸耍滑的任何机会。每次吃完药, 嘴里就会被塞进去一块糖, 这也成了沈霖认认真真喝药的精神支柱。
沈霖向来是不喜欢听绿禾的婆婆妈妈的, 每次听到绿禾叮嘱来叮嘱去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不耐烦地敷衍过去。
徐松念伸手帮她扎颈间的系带的时候,手指恰好从她的脖颈间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