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规矩,沈霖从母家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要来赋华苑给徐松念请安。
“不必了,让她回去歇着吧。”连兔子都不想见,更何况是沈霖这个人,见了平白糟心。
太子府的人手脚麻利,院子里很快就焕然一新,兔子钻出来的洞已经被补上了,啃秃了的花花草草也都换成了新的。
然而就在这时,慕离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压低了声音说道:“主子,外面传来消息,时太尉那边有动静。”
“冀州那边?”
“不,是京城。”就连慕离都觉得震惊于时太尉的手笔,“他的目标好像是太子府去接沈良娣的车驾。在京城里就敢动手,伪装成流匪也要冒很大的风险,他这是死了心要借沈家的事情把李太师拉下来。”
沈霖正在车里打着盹儿,忽而传来一阵剧烈的马嘶,车厢瞬间向一侧倾倒。
绿禾眼疾手快伸手搂住了沈霖,但是还是重重地伴随着车厢跌在了地上。
鼻翼间传来血腥的味道,沈霖已然清醒过来,被绿禾护着和贾湘湘一起从车厢里爬了出来。
车夫已经命丧当场,鲜血染红了长街,只有几个太子府的侍卫还护在沈霖身边。
周围的商贩吓得大惊失措,惊慌地往四面八方逃窜。
周围围了一圈人,身穿棕褐色的麻衣,麻布遮住面容,手里的长刀锃光瓦亮,那些商贩从他们身边经过,他们都无动于衷,没有伤害任何一个人,目光全都汇聚在中央的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