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霖是无辜的,若是她就这么利用了那份纯真,她的亮色和温暖早就没了,若再这么毁了沈霖的人生,想起来竟然都会有丝丝缕缕的微微难过……
丝帕轻轻蒙在了脸上,睫羽微微眨过的时候轻轻从丝帕上划过,徐松念眸子里颇有些五味杂陈。
出神了不知多久,耳边忽然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手上附上了温热的温度,习武的警惕性让徐松念下意识绷直了手臂上的肌肉,反手扣住了附在手背上的手。
手腕上未完全愈合的擦伤在剧烈的动作下又渗出血来,浸透了薄薄的纱布,透出来层层的殷色。
丝帕飘落的瞬间,徐松念和沈霖四目相对。
徐松念手上的力道颇重,沈霖进来的时候见她躺着,以为她睡着了,没有分毫防备就被这么吓到了。下意识往后挣扎了一下,但出人意料的是,她竟然分毫不能撼动徐松念手上的力道。
沈霖睫羽轻轻颤了颤,轻声道:“我……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睡觉的……还有……你手上的伤……”
“没……”徐松念见是沈霖也松开了手,只是下意识想要回答的没事只说了一半都停住了。
鬼知道她怎么想出那个离谱的理由,现在搞得自己骑虎难下。
受了伤还哭那是她五岁之前的事情了,徐书陵教她习武,稚嫩的手掌被木剑磨出了血泡,她疼得哇哇大哭,最后抱着她哄的只有母亲。后来没有了母亲,她就几乎没有哭过了。
就连那天听到沈霖说景和公主因为手指被竹签扎到哭了好久,她的第一想法也是——太娇气了。